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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April, 2004

《Bricolage》遠古沒手機時代

其實人在尚未經歷過某種科技洗禮之前,應該是沒有辦法想像有什麼會怎樣、沒什麼會怎樣的,比方說十年前想想家裡有沒有電腦,差異應該不會很大,在公司或學校裡用就好了。如果現在想用電腦卻不方便的話,確實是有點麻煩。這絕不是科技決定論喔,因為是我們選擇讓科技融入我們的生活的。 不曉得大家是否記得以前沒有手機的日子是怎樣過的呢? 在手機普及之前,還有BB Call這種東西短暫地在大眾間流行一陣子,記得當時辦信用卡就送BB Call算是挺常見的促銷手法。那個時候帶Call機,聽到”嗶的一聲”,頓時這個人就好像超人一樣開始急忙找公共電話停,照小螢幕上面的電話回電或打回基地台聽留言。當時,男朋友辦一支機子給女朋友,就好像擁有控制女朋友的遙控器一樣,有時也會看到女性驕傲地秀出新Call機說:這是男友送的…諸如此類。當然Call機內容還流行什麼52014、20999這種Call機密碼,現在想起來還挺聳的…. 沒手機時期的時間感不太一樣,人大概是比較有耐心的。我記得我還住在彰化的時候,我跟國中同學約在我家巷口外面的一條橋邊,烈日當下我竟然等了一個小時,那時候沒有焦急、只有耐心,在”她應該快出現了…”這樣的念頭下痴痴等候,深怕我剛走她就來了。現在想起這件事只覺得不可思議,好像笨蛋一樣,也能理解為什麼七爺和八爺有悲慘的友誼典故。在那個時代,我也只能打電話到她家,跟她媽媽說:”如果她打電話回家的話,跟她說我在哪裡等她…”簡直把她媽媽當基地台一樣留話。 記得在大學的時候,到了假日玩耍就跟現在的學生沒啥兩樣--流行機車玩法。那一次出遊是跨年倒數(那時候假日倒數是剛流行的玩意),4台車一前一後一起行動。由於大家平常出去時維持”大約一致”車速的默契,僅管或快或慢,每到下1、2個十字路口應該就會碰見。話說這個晚上,唱完歌前往Pub移動的時後,再半小時就午夜12點,也就是今晚的高潮就在倒數那5、4、3、2、1…。 但是這時速度已不是問題,沒想到倒數與續攤的人朝車潮無形中將一行人打散。 「妖精不見勒?」坐我後面的乃琦問。 「沒關係,下個路口應該碰得到。」 話說的輕鬆,但我即刻發現我的小霹靂(愛車的小暱稱)油錶告急,我相當緊張地跟伙伴說:「如果看到加油站的話要叫我一下…」 然而,我們再也沒看到前面的妖精,我加快車速甚至在那個block繞了三圈….我猜想他們應該就會在這一帶等我們,但是仍不見蹤跡,後來只剩下我跟後

《流言菲語》軟弱

我知道 男人與女人的軟弱是不一樣的 所以不要催促男人打破沈默 他們會默默地用自己的方式再出發 女人落淚看起來像是軟弱的表現 但是流淚過後 她會擦乾眼淚站起來 選擇包容或者離去 一個女人不問男人未來 不是她不在意 而是不想給他壓力 相信他心底應該有關於未來的藍圖 一個女人不依賴男人 力求獨立平等 但不代表她是個男人 應該做男人可以做到的任何事情 她不在意男人依賴她 但也希望她同樣可以依賴他 因為依賴不是一種軟弱 是一種信任 於是 女人默許了男人的軟弱 也忍住了她的眼淚 隱藏她對他的依賴 這或許沒有一種浪漫的柔情 卻是一種堅強愛他的方式

《流言菲語》和平

當我忙著把物件譯碼 烽火已連三月可能 因為缺少定律來解釋 氣體分子的行徑空氣成分顯得凝重不明 於是陷入迷宮似的辦公室坐陣平壓在底的 夏卡爾顯得寸步難移 所以寧可沉到搖滾樂的混亂 耳機成為暫時防空洞唱著 離光源最近的地方 也最暗 2000.3.28晚

《Animus》唱歌的理由

我在這裡用力的咳嗽 不想寫無謂而等待的小詩 去打發池塘水流的清晰 我望著茶杯的茶漬發楞它是怎樣 在封閉的容器中 附著在圓弧的壁上? 如意念在腦海閉錄式的反覆運轉 然後思念就這麼樣附著在一分一秒的等待上了 所以我 清一清喉嚨 把寂靜交給發疼的聲音為你唱首小曲 平撫我發慌的嘆息 --在康軒大樓的某個生病下午

《流言菲語》生日禮物

而今,令我煩惱的時刻又來臨了… 距離你生日的到來,恐怕織件毛衣也來不及;如果要在當天讓你大快朵頤一頓,我現在惡補廚藝也為時已晚;我若是在街上晃蕩一圈隨意買了什麼,又覺得「我對你的感情豈是能用金錢衡量的呢?」所以望著被我揉掉的那堆素描草圖,我開始冥想… 如果我還是個高中生,就算面臨聯考,我也會躲在書本後面偷偷編著幸運手環,心中唸著你和願望歡欣完成浪漫的任務。 倘若我已是個大學生,儘管會被你家巷口的野狗狂吠,我仍要搶在你出門之前在摩托車後視鏡上繫個溫馨小卡,給你一個驚喜。 若是我成了社會人士,忙著沒天沒日的開會與工作,傍晚我也得堅持「有不得不的理由」暫時離開,溜到你公司與你共進晚餐,享受偷來的閒暇。 而今,我沒有像羅丹或卡密兒的天分創造出渾然天成的藝術品,也寫不出如西蒙波娃對沙特轟轟烈烈的靈性對談;我缺少傳統女子的巧手多藝,也不像現代幹練的女強人般叱吒職場。我只能用最古老的方式,以戀人絮語表達我們之間的情境密碼,從吉本芭娜娜的餘韻交流爬梳到薩依德的人道批判,對你不同思考的激賞,除了靜靜的崇拜,更以另一種絮叨應和著你的性靈。 唉呀,最後在不知不覺中寫成了這不夠浪漫的絮叨密函。 (2002年之作)

《Animus》2002年5月的日記

如果說人要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話,五月初的一場頭痛彷彿是嚴冬後的一場春雷乍響。說不上來是怎樣的頭痛,好像「變腦」一樣被誰給入侵了….或許進來的有一些藝術家啦、一些躍躍欲試的無名小卒,反正不會是像”尋羊冒險記”的偉大靈魂。所以就算我看著「西洋古董洋果子店」這樣充滿帥哥又好笑的日劇,竟然也無法抗拒劇烈的頭疼….. 可能是一場大病的前兆嗎?我寧可相信是人腦有需要重整和壓縮記憶的時刻,凌亂不堪的生活記憶和日益累積的情緒散亂在滿腦。不過人在不舒服的時候,並不會想得這麼樂觀,老是撿到一些”可能有恐怖的血塊”啦之類的思緒嚇自己,不過我也沒那麼命苦,很阿Q的想:「大概是因為我快放榜了,卻不能接受不好結果的一種潛意識作祟」既然頭痛,就乾脆什麼都不要想好了。事後證明:這樣也是想太多了!因為我的頭腦才沒這麼人性化自動和身體調節成這樣,一切都只是純粹的頭痛而已。 一直到我回到台北,重讀了吉本芭娜娜的「甘露」以後,赫然察覺人是有這種可能的。關於人的記憶,有累積、錯亂、遺忘、回憶諸多可能,如胡賽爾所說:人是經由每個人不同的生活經驗累積起來的遺跡來體悟世界,將社會內化成自己的言行,自己也因社會外化成為自己的一部份。人會選擇性的記憶和注意啊….真是可愛。我又是踩著怎樣的歷史走過來的呢?如今腦子突然間跟我舉起白布條說:「暫停」一度擔心罷工後遺症的我,選擇了另一種想法:重新裝潢後的記憶腦室讓我饒富興味地期待著未來。 年輕也許真的不錯吧?不過我還蠻喜歡有一點年紀的,一點耍賴和狡猾….人生需要一點賴皮才能過得去。不論怎樣,人生風景幻化得讓人措手不及啊!!